亞馬遜雨林(見圖)遠比我們想像的更複雜,新書《河的第三岸》的作者說道。PHOTOGRAPH BY REDMOND DURRELL, ALAMY STOCK PHOTO
巴西阿馬帕州(Amapa),懷亞皮原住民保留區的馬尼利亞(Manilha)村裡,走在霧中的部落頭目札科.懷亞皮(Tzako Waiapi)。在亞馬遜地區,尚未接觸外界的部落很罕見,而該不該跟那些部落接觸,則掀起了很大的爭議。PHOTOGRAPH BY APU GOMES, AFP/GETTY IMAGES
非法盜伐依舊是亞馬遜地區的重大威脅。這張照片中,載著盜採雨林樹木的卡車,被巴西環境保護單位給攔了下來。PHOTOGRAPH BY LALO DE ALMEIDA, THE NEW YORK TIMES
盜伐會造成像這樣失去森林的地區,這是從直升機上看到的景象。除了盜伐以外,亞馬遜地區還面對了其他許多挑戰,從貪腐到販毒都有。PHOTOGRAPH BY LALO DE ALMEIDA, THE NEW YORK TIMES
地球上有超過一半的雨林,已經因為人類對木材與耕地的需求而消失了。沒有哪裡比亞馬遜更能清楚看見這樣的環境危機。在亞馬遜,養牛場、皆伐、採礦,還有農場,正逐漸吞噬掉目前殘存的雨林。克里斯.費利西亞諾.阿諾德(Chris Feliciano Arnold)的新書《河的第三岸》(The Third Bank of The River)並不直接探討這些眾所周知的問題。相反的,他帶領讀者走上一趟幕後之旅,揭發此處所隱藏的社會與政治問題──包括貪腐、販毒到非法盜伐──還有這一切之間的連結。
我一出生就跟巴西連結在一起。我的中間名就是我的巴西姓氏,費利西亞諾(Feliciano)。1981年我出生在貝洛奧里藏特(Belo Horizonte),剛好是軍事獨裁時代的黃昏,俄勒岡州鄉下的白人家庭領養了還是嬰兒的我。我在那裡過的是典型美國鄉下男孩的生活──釣魚、露營和健行。我父母從來沒有隱瞞我的身世。相反的,他們對於協助我了解自己的過去、認識自己的出身非常地開明跟支持。但在俄勒岡州鄉下,你能灌輸給兒子的巴西認同與文化,也就只有這麼多而已。對我來說,巴西是想像中的故鄉,是熱帶主義運動(Tropicalia)的綜合體:是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足球,還有森巴舞。
在我探索這個部落的命運、以及環繞在他們與巴西定居部落的接觸周圍的問題之際,我碰觸到了這項爭議的兩方。一邊是一群所謂的應用人類學家(applied-anthropologist),他們以精密科技追蹤並測量亞馬遜某些最孤絕的森林地區中原住民族族群的大小與健康狀況。以「孤立部落計畫」來說,密蘇里大學(University of Missouri)的羅伯特.沃克博士(Dr. Robert Walker)和他的團隊,利用雨林的衛星影像來辨識並測量原住民族群的相對健康狀況,他們根據的是原住民為了種植與搭建住所等用途而清理出來的森林空地大小。他們的理論是,這些非侵入性的衛星影像,可用於測量部落的健康,同時也設下一個門檻,藉由這個門檻,我們就能在某個特定的關頭,知道這個部落已經變得太小,在繁衍後代方面已經無法「再生長發育」;或者也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這個部落很大、生氣蓬勃,也健康到不須外人插手、可以自己照顧自己。